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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还站在那幅画前细看的颜西柳说。
“你确实喜欢吧?”颜西柳不在意地说。“爱德华·霍普的画也值得收藏。”
“七七,你有想过将画放出去展览吗?颜氏名下虽然没有相关产业,但找家画廊办个私人展览还绰绰有余。”
祝栖迟沉默片刻,不太清楚他究竟是随口一说,还是真有想法:“喂,我连大学都没上过,正儿八经学画也只有那么几年,后面就尽去杀丧尸了。除了你,谁会看我的东西啊。”
颜西柳眼神从画布上抬起来,从玳瑁眼镜的上端看了她一眼:“你在质疑我对优质商品的嗅觉?技巧能通过学习进步,何况梵高不也是个疯子么?”
祝栖迟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精彩:“你觉得,我能和梵高并驾齐驱?”
“不是。”颜西柳莞尔,“重点是你和梵高一样疯。但不是所有疯子都会创作艺术。你的画里有些……疯狂的邪气。”
他那么认真专注地看着她,眼睛和嘴角都在笑。
不知看到了什么,颜西柳走过来,轻轻按住她的下巴。
“为什么脸红?”他的眼角眉梢笑意更深。“就因为这副眼镜?”
祝栖迟倒吸了一口冷气,躲开他的抚摸,没有让慈善晚宴前的闲谈过分失控。但颜西柳扣住她的肩膀,弯腰将她左耳戴着的蓝宝石坠子含进唇里,挑衅地问:“要逃了?”
“你才是疯得厉害。”祝栖迟揪住他的领带,黑漆漆的双眸深处散发着一点凶光,“受不住可别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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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宴时间。
祝栖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焦躁。也许是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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