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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嘴角慢慢落下来,喉结动了动,却不作声。
“顺便一提,我从没叫过你好孩子。”她继续道。“我只叫你乖孩子。”
女人的声音听着很平静,甚至微含笑意。但颜西柳就是无法看向她的眼睛。
失望、厌恶、嫌弃,愤怒,这些都算平常,他不觉得难过。
她可能没发现,在看向除他以外之人时,眼里只有全无所谓的漠然。这种漠然如果投向他,颜西柳觉得,恐怕比被人捅死还糟糕。
“如果说对刚才的事完全不在意,那是撒谎。”祝栖迟灭掉烟头,语气有点变化。“但男妓就是干这个的嘛,赚钱求生。再说,你又不爱客人,也不爱于辉,那种事对你来说恐怕都算不上性,对不对?”
“……当然不爱。”颜西柳忍不住扭过头,瞪了她一眼。
“那不就得了。”她冲他招招手,他马上倾过身体。她伸手要搂他,青年就退缩了,被强硬地揽住肩膀。
“你是个非常厉害的人。”祝栖迟贴在他耳边慢慢地说。“我看见你藏在衣柜里的那些书——挺好的,别让别人太早察觉野心。”
“……你为什么说这种话?”他抓着她的衣袖,声音在颤。
祝栖迟不作回答,从衣兜里取出一条吊坠,挂在颜西柳脖颈上。
“这个你大概保存不了多久。无所谓了,我就是想给你。”
银项链底下嵌着一枚小小的蓝宝石。和她的戒指近似的蓝宝石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那枚宝石好像在散发着微弱但确实存在的璨色。
“你在可怜我吗?”颜西柳摸了摸宝石,抬起脸,神情阴沉。“这算什么?你结婚了,就觉得我也该稀罕这玩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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