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农夫与蛇

的白雾和因酒精而浓浊的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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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厢里一片狼藉。摔碎的酒瓶散落一地，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。年轻得像是刚走入大学校园的闻南蓉站在门侧，神情警觉而紧张。她穿着毛皮夹克和长筒靴，毛皮一看就是仿的，化着夸张的浓妆，睫毛膏花了，乱得一塌糊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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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祝栖迟进来，她明显有些惊讶，还是快速地合上门：“祝女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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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。”女人走进来，在包厢左侧找到半靠在沙发下方的颜西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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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侧有明显的巴掌印，条纹衬衫领口被撕开了，什么人在他身上留下暴力且猝然的痕迹，被灯光照得一览无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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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蹲下身，轻轻碰了碰他没有伤口的侧脸。酒与烟的气息混在一起，很厚重。“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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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南蓉犹豫了一会，还是走过来：“……颜哥跪了很久，又被灌了很多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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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差点以为他们不肯放他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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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在地上的青年闭着眼睛动了动：“……被操烂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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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祝栖迟没听清，垂头凑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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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，因为我被操烂了，他们才会放人。”他睁开眼，忽然咧嘴微笑。“现在剩下的，只是个倒人胃口的贱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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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沉默片刻：“你醉得太厉害了。先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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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是我的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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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去哪？我开车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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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眼睛，神色难以捉摸：“……就这么喜欢捡垃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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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默。闻南蓉轻轻抽了一口气，挪到离两人最远的墙角。祝栖迟心中的情绪比她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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