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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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祝您早日康复。”远山冬枳走到门口，朝女人点头微笑，迈步沿着走廊向外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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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好……一切都要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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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至院外，默默无声。远山冬枳定住脚步，猛地转身朝着女人病房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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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准备抬手让护士扎针输液的女人看见远山冬枳去而复返气喘吁吁，表情有些惊讶，“有落下什么东西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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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山冬枳扶着门框站直身体，呼吸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些急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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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问，你爱他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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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，我爱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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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远山冬枳的问题过于突兀，眼神过于坚定、两人对视片刻后，女人才开口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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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配成为他的母亲，我的人生被毁了，我也毁了他的人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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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山冬枳心里的不甘突然烟消云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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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到如今，这个问题已毫无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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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远山七真的很想您。”在很久之前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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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，我也很想我的孩子。”死亡的威胁唤醒迟来的母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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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他素未谋面母亲的深情告白，也许他应该泪汪汪的跪在她的床头，握着她的手，像周日电视剧的温情专场一样来个感动人心的母子情深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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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远山冬枳只是站着，没了不甘的他连微笑都过于礼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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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浅薄的记忆里，那些铤而走险以至穷途末路的人会跪在掌权者的脚边，翻来覆去的念叨着他还有家人还有孩子照顾，能不能留他一命，涕泗横流可怜极了，然后被一木仓打爆脑袋，红的白的溅射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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