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看朕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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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少帝就病了，人整天恍恍惚惚地，找不出病症，就是没精神。在床上躺了两天，议政告假，上课也告假，这让太后都着急起来，第三日一大早就赶到章德殿，质问太医，陛下究竟得了什么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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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支支吾吾，因为看不出病症，少帝又实实在在要死要活，不交代个子丑寅卯，头上这顶乌纱帽就要飞了。于是煞有介事地回禀太后，陛下肝气郁结、痰气交阻、心神失养，须补血养心、益气安神说到最后还有些玄乎，搓着手道，若是能招巫医来看一看，那更好，双管齐下，方是上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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鄢太后那张明艳的脸上，露出了奇怪的表情，这是何意？陛下中邪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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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忙摆手，安神、祈福，有百利无一害，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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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不解带照顾了少帝两天的宜鸾趁机说：昨夜我守着他，听见他迷迷糊糊唤阿娘。母后，陛下一定是思念母亲了，还请母后常来看望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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鄢太后斜眼看了看少帝，当年先帝把丧母的少帝送给她养，说是母子，其实彼此也就相差十三四岁。鄢太后不喜欢小孩子，对少帝也不怎么关心，基本都是交给下面的傅母照顾。鄢太后是个清醒的人，并没有指望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忘了自己的生母，把她当亲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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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现在少帝迷糊间喊阿娘，断不是喊她，长公主请她常来看望，也只是顺风话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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鄢太后寥寥应了声，复对宜鸾道：陛下抱恙，你是阿姊，多多照顾他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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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鸾等的就是这句话，我照顾他，本就是应当的。不过太医说，陛下的症疾需要调养一段时间，我每日往返不便，晚间也得守着他。所以想禀母后，暂时搬到后面的金马殿来住，请太后允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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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，语调也诚恳，宜鸾自觉无懈可击，但在面对鄢太后犀利的目光时，还是感到一阵心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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