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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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真这才转过弯来，眼神似乎带着几分质疑，但终究不便多言，最后顺从地应了声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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挑上一盏宫灯，走在宽而直的夹道里，午真佛头青的袍子在夜风里飘摇着。宜鸾在后面打量，才发现他头发的颜色和一般人不一样，灯火之下隐隐泛着靛蓝色的光泽，再使劲盯一会儿，就要现出原形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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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的问题，没能问出个结果来，这次正好赶上有机会，宜鸾便唤他，午真童子，你是几岁到老师身边的？陪伴了老师多年，一定对老师很了解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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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真预感不妙，她又要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了，本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原则，他抿着嘴摇头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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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鸾很不解，怎么了？你被人施了禁言术，不能说话了？可是再一想，刚才还听见他说话呢，于是好言好语套近乎，我拜在老师门下，与你也算同门，同门之间，不能交谈吗？午真，你是因何追随老师的呀？是自己入皋府的，还是被家里人卖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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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题很多，想法也古怪，午真知道绕不过去，便道：我不是被卖的，是想明些事理，自愿追随太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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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鸾点了点头，那么，老师家中还有什么人？他入朝这么多年，好像从来没有举荐过罗家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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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真心下哀叹，就知道她会刨根问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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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不答又不行，只好敷衍：我是太傅入世之后才追随左右的，没有见过太傅的家里人。罗家确实无人在朝做官，或许志不在此，罗家人更喜欢方外和山野也未可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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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外？山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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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仅这两个词，就让宜鸾脑内演绎出了白狐奔于旷野的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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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傅的来历，果然成谜啊，唯一知情的，恐怕只有当初请他出山委以重任的先帝了。如今先帝没了，这个秘密也就无解了，只知道太傅从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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