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为殿下授业,是殿下的老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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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因为是老师,学生才愿意牺牲名节保护,要是换了别人,哪个配我如此厚待?她说得理直气壮,仿佛太傅不来感念她,就算忘恩负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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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傅启了启唇,可能还想辩驳两句,最后到底不了了之,转身道: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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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算了,说出多少无奈和惆怅。以前三公主对他敬而远之的时候,他除了操心她课业不佳,没有别的困扰。如今她刻意接近,弄出许多莫名的误会,他就要时刻警醒分寸,注意与她保持距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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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整衣冠,他扬声吩咐素一,把他的书送来。这道场周围喧闹,他得找个清静的去处,可是三公主亦步亦趋跟着他,仰头追问:老师,您要上哪儿去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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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傅说:别跟着我,殿下找同门玩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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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光殿的宗室子弟们大半都来了,只是分散在人群里,各有各的乐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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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那些同门,宜鸾并不感兴趣,日日上课能见到他们,没什么好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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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傅道:殿下也日日能见到臣,可你总跟着臣,令臣惶恐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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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鸾迷茫了,怎么就惶恐不安了呢,她只是希望拉近一点距离,将来风声走漏起来也好有理有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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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太傅是真的不愿意搭理她,一手执书,一手负在身后,摇着广袖走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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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鸾想追,却又担心惹他烦闷,只好站定了追问:老师,你什么时候回道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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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傅没有回答,乘着灯笼的光往远处去了,渐渐没入了混沌的晨色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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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鸾有点失落,叹道:我想与他商谈的事,一件都没谈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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排云见太傅走了,才来与三公主汇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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