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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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刚才苗宝被自己凶了一顿脸色不是很好，驱车去食意买了些苗宝爱吃的饭菜打包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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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客厅没人，卧室房门紧闭。陈是真敲敲门：“宝，我打包了食意的饭回来，出来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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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是真把菜布好还没见里头有动静，敲门说：“我进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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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宝抱腿坐在床边盯着鱼缸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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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陈是真走过去，一只鱼飘在水面，抬手轻拍苗宝的肩，轻声说，“活了十二年，算长寿，高兴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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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宝抱住陈是真，嗅到他身上有特别淡的香水味，随即想到视频电话里的那声清灵的“谢谢”。苗宝立刻松开抱着陈是真的手，挪到床头那边，离他远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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盯着鱼缸里仅剩的那尾鱼，手指不住地抠着床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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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自己既像那只死鱼，又像活着那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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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了，但仍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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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是真和别人约会并送她回家，身上还染着她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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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，苗宝觉得自己和那只死鱼毫无分别，死了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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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是真会跟别人结婚，住进属于他们的家里，而苗宝将和这只鱼一样孤独地待在鱼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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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死死盯着那只在鱼缸里游来游去活力十足的鱼，红了眼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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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活着还不如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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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宝端起鱼缸把两条鱼倒进马桶，按了冲水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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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活蹦乱跳的鱼终于顺着漩涡消失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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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是真走过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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