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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不如说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处境。
就算考上了大学拿到了留洋的名额,出国后的开销也不是她一个穷学生或者方语能负担得起的。
谢月枫风度翩翩又有钱有权,是再完美不过的台阶。
心跳吗?不是心动的信号,是机会的信号。
她能把自己卖给农民,当然也能卖给军阀。
真奇怪,她一方面憎恶旧社会对omega的物化,一方面又只能通过物化自己达到目的。
沉知墨自嘲地笑了笑,和方语待在一起久了,她都快忘了她本来是个什么人了。
灯光熄灭了几盏,舞台上的乐队开始演奏,在这万众瞩目中,今天的主角出场了。
才半天光景,谢月枫已经又换了一套衣服,她外穿一件青果领白色绒面大衣,内衬一件蕾丝半高领衬衫,一头长卷发喷了大量发胶,压在额上推开一圈漂亮的波浪纹,一尘不染的高跟皮靴表面折射出吊灯的光晕。
她挺着那副充沛的肉蛋奶养出的颀长身材,像只开屏的花孔雀似的穿过人群,来到沉知墨跟前。
“可以请你跳支舞吗?”她向沉知墨摊开手心,又拿腔拿调地补了一句,“沉小姐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?”
“人总是会对美丽的事物格外关注。”
谢月枫握住搭到她掌心的柔荑,轻轻把沉知墨带到舞池中央。
“作为初学者,你跳得很好。”美人在怀,她毫不吝啬抛出夸赞的话语,并且十分享受小女生那独有的羞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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