扮,又喜欢明里暗里提起她早逝的前妻。老人往往怀有一种天真的自大。
管它国破家亡,哪样比得上人至中年的一场艳遇?
毛姆的《面纱》,她们爱的见证。
沉知墨心不在焉地啪啪翻书,一只苍蝇落到一旁的英国兵帽子上……这地方也会有苍蝇么?
微弱的惨叫至地底传来。
“密斯脱,我想上洗手间。”
她冲英国兵投以甜笑,恰逢两个日本兵拎着一位同胞从沙龙经过,那人两条腿分别朝意想不到的方向曲折着,一路拖曳过去,地毯印出一条长而蜿蜒的血痕,她竭力装没看见。
“请。”
书房后头的密道没有机关,只有一股浓烈的臭气,不知做墙时糊了什么,她掩住鼻子逃进尽头的房间,一拉灯,漫室苍蝇飞了起来,她寻到了臭气的源头——
“傅太太!”
不,这根本是个活死人!
贵妃榻上卧着位苍老妇人,她安详地睡在自己的屙出的排泄物里,皲裂的唇间爆出一排黄黑牙齿,唯一在动的,只有那只举着鸦片膏的枯手。
“你怎么会……”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傅太太呻吟着使手挡眼睛,她完全不认得面前发话的女人了!
沉知墨强忍着恶心靠近榻边的保险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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