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、但闻新人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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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幡翻飞，参合庄上下一片缟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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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复跪在灵前，往火盆中送着纸钱。每当前一张烧完的一刹那，后一张就被他轻轻又默默地放到了火中。就这样一张一张，接续不断，如流水一般。火光映在他脸庞上，似乎也照不亮他深不见底的眼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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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哥。”王语嫣将一托盘食物搁到他身旁，“你昨日起就没吃过东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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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复略一点头：“你放心，我没那么矫情。之前只是心里难过，现下不再这样了，不然没力气替娘守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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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语嫣挪过一个蒲团，在他身边盘腿坐下：“我陪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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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舅妈知道？”见她点头，慕容复也并不和她客气，见她穿着白衣，全身上下一点装饰也无，鬓旁只别了一朵茉莉，面庞素净，一双秋水般的瞳子关切地望着他，心下感动不已，拿过旁边大氅给她披了，把她揽到自己身边，“夜深露重，别着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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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……”王语嫣轻轻地对着火盆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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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家的信鸽多为雄鸽，成功用竹哨模仿雌鸽鸣声后，王语嫣慢慢学会了控制参合庄的情报出入。慕容博与慕容夫人之间的密信对她来说，不再有任何秘密可言。一发现有机可乘，她就动了点“小”手脚，烧掉慕容博传来的信，再换上自己写的匿名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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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起初没有十成的把握，只是想在慕容夫人心里种下一根刺，让她对慕容博产生怀疑。而对爱人产生怀疑，哪怕是再坚强的女人，意志也难免动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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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料到，古代女子对情是如此执著与贞烈，而皇帝梦深植入骨的疯狂是如此无药可救。慕容夫人添了一把柴，慕容博更是浇了一桶油，让她点下的星星之火瞬间燎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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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陪慕容复坐在灵前，她不由得生出后悔与茫然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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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慕容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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