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、辞旧迎新生

处歇息不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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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台山远在江浙，众人又等了十来天，萧峰夫妇这才带着智光大师赶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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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智光大师宝相庄严，笑眯眯地合十致歉：“贫僧老胳膊老腿，路上不免多有耽搁，让大家久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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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峰哈哈笑道：“大师这话可就过谦了，这么多日奔波劳碌，大师还这样红光满面，多少小辈都要抗不住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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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语嫣眼尖，看到阿朱脸色发白，似是有些累着了，忙上前扶了她，两人一起坐在末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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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是累着了？”王语嫣低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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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妨事，你莫要提起，扰了大哥的心。”阿朱眼睛看着萧峰，柔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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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门关一战当年经历者有数十者众，经过一番血腥厮杀之后，所余生者不过萧远山、玄慈、赵钱孙、智光、汪剑通，还有在远处窥视的慕容博，共计有六人。汪剑通因为在那一战中损了元气，之后一直缠绵病榻，不久前终于油尽灯枯而死，便只剩下了五人。如今所有的证人当事人终于集齐一堂，一个个当年英姿勃发的青年壮汉，现在都是两鬓斑白，满脸风霜，大伙儿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心里都是感慨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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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龙去脉，前因后果，玄慈师兄之前已经交代得清清楚楚了。”智光大师缓缓道，“如今贫僧想斗胆问一句，萧老施主，你当真不打算报仇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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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远山斩钉截铁道：“当真不报仇了。我师父便是汉人，我原本在他面前发誓，要努力消弥辽汉之间的仇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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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至此处，他长叹了一声：“虽然昔日因为种种因果，我被害得家破人亡，但我也杀了不少汉人，自个儿也算不上什么大好人。年纪都这么大了，我自然是只求能天天见着我儿子，有吃有喝地过完下半辈子，就成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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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光大师微微点了点头，又转向慕容博问：“慕容老施主，你当真悔过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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