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是心甘情愿被她吃掉的宁采臣。
“要走就一定要告别吗?“蓝山问我。
我一时语塞。
但我想了想,我没有直接回答蓝山的问题。我问她你喜欢吃蛋糕吗,蓝山愣了愣,说还行吧。我说那你会在乎它裱花多好看或者下一次再来吃它吗,蓝山用力点头,说裱花好看可以拍照,好吃的话下一次还是想吃。
我又问,那你下一次还有再来吗。
蓝山不说话了。
我点点头,说你看,裱得再好看的蛋糕如果不好吃你还是不喜欢它,好吃的话你会惦记下一次,但是可能没有下一次了。所以最重要的永远是这块蛋糕,你要去谈论它的生前和身后是没有意义的。活着本来就是模棱两可的事,你不要太计较对错分明。
我那时候说这些话纯粹是脑子发热,事后想起来觉得自己能说出这么哲学的话,恐怕有精神病,精神病人都挺哲学的好像。能听进去一个傻逼的话的必然是另一个傻逼——肖舟语。蓝山盯着我,重复了我的最后一句话。
活着本身就是模棱两可的事,你不要太计较对错分明。
她点点头:有意思。
我不想谈这个,我想亲她。
但我刚低下头,蓝山手机就响了。她从我大腿上下去,伸手捞起手机开始和经纪人谈近期的活动。妈的,我又被晾在原地。我听到她在谈机票改签的事,也看到她抱歉的眼神:
“临时追加了几个小活动是吧,行……那姐姐看着改签吧……回国会更忙,嗯,我知道,有心理准备了……”
我不想看她,我低下头吃丸子。
你,忙,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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