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忙碌,甚至有时候委婉提醒是因为时差问题,但蓝山好像并没有因为我的解释和安抚而感到安心,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,现在蓝山的撒娇于我而言好像变得更任性了,我常要花上不少难得的休息时间去哄她,得来却也只有蓝山不甚明朗的态度。
但自从外婆去世之后,我就算再忙也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不回蓝山的消息,我患上因为过度焦虑而浅眠的毛病,在那些无法深度入睡时做得最多的梦,往往是我得知外婆的死讯寻找蓝山时那段可怕的沉默,以及蓝山反反复复地问我,我会来救她吗。
我在梦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保证我会,可在下一次梦到蓝山的时候她仍然会问我这个问题。最后我开始学会沉默或者更改别的答案,但我仍然无数次地做着这个梦。
人是会厌倦的,包括做同一个梦,也是如此。
我能理解蓝山因为工作处于瓶颈期的情绪,可我没有办法去做些什么。我不是身家过亿的时尚大亨,没办法为蓝山创造资源;而蓝山所遇到的工作阻碍,也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开的。我只能反反复复地做着最苍白的鼓励和安抚,而蓝山如此成熟,我知道的道理,她同样也知道,所以她的任性逐渐变得妥协一般的乖巧,所有的忧思都藏在“我还好”几个字后边。
天气逐渐晴朗。
我在纽约的工作逐渐到了尾声,距离我和蓝山上一次见面已经有一个月出头了。蓝山已经在上一秒和我说了晚安,我回复之后抬头看着西五区午后的明媚阳光,隔街的滑板少年团体坐在楼梯上分烟,我看着那些烟雾挣扎着要往天上飞,但很快又化作无形。
我想起包里一直放着的,阳晞送的那包烟。我从来没碰过它,也没有把它彻底丢掉,挺奇怪的。
我还沉浸在蓝山变成了肖舟而肖舟变成了蓝山的惆怅里,手机开始疯狂滴滴滴。
“喂?”
“工作忙完了吗?”
我上一次听到领导这么严厉的口吻,还是在东京takki大秀之前,她问我是不是要靠蓝山吃一辈子饭的那次。之后我一路走高,成了公司的小摇钱树之后其实一直挺受她照顾的,现在语气这样生硬我反而有点懵,老实交代三天之内就能收尾回国。
她在那边就和我说甭耗那么久,明天收尾,最迟后天回来,挑国内时间白天抵达的航班,落地之后直接来公司和公关部开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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