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各自发呆,偶尔的对话发生在他分我一个面包当早餐,我递他一盒牛奶说你垫垫肚子;陆星嘉踢一踢我的竿架提醒我收杆,我指一指水面说涟漪频频,贫道掐指一算,此处或有鱼。
这他妈都能被解读成郎情妾意???
我痛心疾首,几欲落泪:这份毅力用以学习,人类科学事业何愁没有阶跃性进步;这样的想象力用来写小说,全球科幻作者就此封笔也不为过。陆星嘉笑疯了,在床上打滚,然后骂我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我冷笑:我是搭了个顺风车。
陆星嘉来找我之前已经有所抉择,多此一举来询问我的意见只是纯粹表示尊重。我问为什么,他说你作为一个幕后,两次曝光都是和流量挂钩,说出去名声未免不好听。
我说,哦。
我想一想,点起一根烟:“其实这件事对你我都好。”
陆星嘉就不说话了,静静地笑,伸手从我的烟盒里抽去一根。
他需要洗掉白芨带来的负面影响,我也需要借此向公众撇清我和蓝山的关系,除此之外还能帮陆星嘉洗掉一波激进粉,降低日后的息影风波,一箭三雕的事,没有谁有错。至于我和陆星嘉所谓的暧昧,可能会为我戴上“风流摄影”的高帽,但在纪录片发布的时候自然会洗的一干二净。狗仔错就错在对陆星嘉的息影计划一无所知,否则不会做替他人裁嫁衣的事。
也就是陆星嘉抽烟的这一刻,我忽然觉得他其实比我所想的更为清楚世故。是我过于脆弱,以至于对这个充满功利性又无比理智而正确的决定仍然心存不忍。但我又觉得陆星嘉是不世故的,因为我完全没必要了解这件事,毕竟我这样的性格是极端矛盾的,我对我所爱的人过于敏感而珍视,皱一皱眉或许我会花上一天一夜反思我的过错;大概也正因如此,我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在意无关紧要的人对我的看法。
在这样的基础上,陆星嘉大可剥夺我的知情权,反正老子也不在意。
但他没有,他真好。
所以我没有多余的情绪,只是一味地沉溺在我虚伪的不忍中。因为烟雾缭绕中我忽然想起,我和蓝山在一起得如此随性自然,我们很少有彻夜长谈的交心时刻,以至于我从来没有和蓝山明确过我的取向。
于是此时此刻已经远去的记忆又回来了,像海浪侵蚀坚固的岩石一角,在这细微的崩溃中我能虚构出蓝山抱着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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