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重新拿起机器:“她不是故意的,我会原谅。”
我说的不是她的阿肖,而是我的阿乔。
我从小和阿乔一起长大,我们一起吃小熊软糖一起同院子里的娃娃们玩游戏,交换初恋初吻和初夜。阿乔命很苦,她从小爹妈离婚,然后谁都不要她,她又有病,在院子里玩一会就气喘吁吁差点要晕过去,所以后来大家也都不喜欢带她玩,我去打架也没办法改变这个结果。阿乔晚上就摸着我的脸说没关系啊宝贝,你不要因为输了就哭了。
她根本都不懂我为什么哭,我怕疼吗,我怕个屁。
阿乔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叫我宝贝,我甚至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词,可能是很烂俗的台湾电视剧。她爷爷奶奶照顾着她,但某一年两个老人前后离世,阿乔从此又是一个人了。她命运这么坎坷,连我爸妈也心疼怜惜,接她到我家认她做干女儿。
阿乔哭过很长一段时间后小声问我们这算不算骨科啊,我气笑了。为了不要做这种所谓背德之事我很早就不念书出去工作。阿乔说我好厉害,其实我私心很重,阿乔不情愿拿爹妈的钱,在我家无论怎么生活都觉得有一层隔阂,我想让她用我的钱用得心安理得一些,伏在我身上抱我的时候,我能光明正大说“我养你”。
但真正把她接来我身边的第一个夜晚和后来的无数个夜晚,我只是同她小声说我爱你。
我重复了千万次,还是没能留住她。
蓝山问我的时候我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,只是职业素养我必须先停下工作,为了这一点我决定要求蓝山加钱。我缓了很久才能坐下来重新上色,过程进行了一半我说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,蓝山说没什么,单纯问问。
“有些酒后劲大,过很久才会起效,然后折磨你很久,一个道理。”我叫蓝山看一眼落灰的家具,尤其是我们从前坐着一起烤火的沙发和桌上的茶杯,“……还是得生活。”
“灾后重建。”
“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有人侥幸逃脱,房子完好无损。”
“那她很幸运,可以继续过自己的生活。”我低头上色,没注意蓝山的脸色,“生灵涂炭与她无关了,她可以适当悲悯,但痛不及根本,能活。”
我忽然警觉:“蓝山。”
蓝山语气温柔地应:“你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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