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了。”
老远的,秀儿尖声高喊。山娟子听到喊声,直起腰看过来,立马呼喊还弯着腰的老范头。俩个人,踏着水花,从田里跌跌撞撞的跑上来。老范头满是泥水,抱着儿子,孩子般淌泪。一身泥巴全印在继白的军装上。继白凝望皱巴巴的老爹,瞥见偷偷抹眼睛的媳妇,看到田头的一片枣子树,一人多高,茂密繁盛。
一家人再回到院子,院子里已经挤满了邻居。
唐镇长,尚郎中领头:“嗨,都说范师长,范师长,原来是你啊!是我们莲花塘飞出去的凤凰咯。”两老者满怀喜悦。
“唐伯,尚伯,还是叫我中英。你们叫我中英,我听的习惯,听的热乎。”
“那哪成。虽然你是莲花塘的子弟,但现在是五县三团的师长呐。走走,我们在醉花楼摆下酒席了。哎,高兴呐,没想到,是你,是我们莲花塘的才俊奥。真叫老夫骄傲!”
酒席上,非得让继白坐上席。继白坚决不肯。
“二位伯伯,听我安排,你们两个坐上面没的错。您二老德高望重,光宗,松子,你们的儿子在北方浴血奋战,您二老理应作上座!”
“对呀,中英,光宗和松子怎样了?”两个人早就想问。
“松子现在是中校团长,在前线打仗呐。不过尚大伯,现在,基本结束了,他很快到上海了。光宗嘛,唐伯,他可厉害呐。他现在是少将军长。”
“啊,真的啊,是将军呐。”唐伯的脸,灯一样霍地点亮。
“是的来,唐伯。我和你说,在这里,我喊光宗,光宗,在部队上,我可不敢喊,见着他要立正敬礼嘞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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