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白胡子刀客冷喝一声,抽刀迎上了另一个垂死抵抗的
穆斯林武士,那个武士身手不弱,一杆刺刀左迎右挑,将扑向他的老兵挑伤了好
几个。“去死”,前陕西行都督敛事,白胡子老兵张温,虎吼一声,兜头一刀劈
向那个穆斯林武士,穆斯林武士侧身将砍向自己的鬼头刀避开,斜枪回刺,没等
刺刀够到张温身体,几把鬼头刀同时递出,将他硬生生挑飞在半空中。
“***,他们这是欺负人”,东征军大将贺焉塔呼儿骂骂咧咧的诅咒。如
果此时他有足够的炮弹,他绝对敢保证将排成如此密集阵型的大明军队轰成碎片。
可惜,他没有,补给线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,运输队比预计到达时间已经晚了
半个月,至今没见到人影。事实上非但人影,连尸体与马车的残骸都不知道在哪
里。偌大个运输队就在荒无人烟的准葛尔盆地消失了,比秋天草尖上的露珠消失
得还干净。亦力巴里留守的武将根本没在附近发现过敌军,天知道运输队去了哪
里。
“***,跟咱们玩长途奔袭,他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家门口”,额尔其思河
畔,一伙上千人的马队从冰面上奔驰而过,拉在马身后的枯草将马蹄用雪盖住,
寒风吹过,一会儿就不见痕迹。
带队的将军是个色目人,金灿灿的胡子上结满了寒霜,狗皮头盔下冒着热气,
熏得他眉毛也变成白色。在他身后,大队的马匹骆驼拉着弹药火铳埋头赶路,牵
着骆驼的战士们一个个笑逐颜开。
“头,你说这次回去,鞭子会不会给咱们庆功,亲自给咱们敬酒”!一个黑
脸矮个子士兵凑过来,兴高采烈的问道。
“***,谁稀罕。老子才不喝他那破酒,老子要喝英雄血,一车军火换一
车酒,少了不干”,色目将军粗豪的回答引起一阵哄笑。几个官衔差不多的将领
围拢过来,七嘴八舌地猜测战局。一个长得看上去像蒙古人的军官说道:“我就
奇怪了,为什么苏将军只准许咱们劫军火,不准许咱们将亦力巴里拿下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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