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抱歉,您说什么?”
妮娜不回答,就咯咯咯地笑。
笑了会,她又变得沉默。
罗兰已经习惯了。
这些日子,她基本都是以这样的行状面对他——有时说些下流的笑话,然后,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,自己先笑个不停;
有时又说着说着,忽然诡异地沉默下去,一言不发直到罗兰帮她擦完身体,转身离开。
她时哭时笑,像个疯人(或者本身就是)。
罗兰还常常听见她在迷梦中呓语,叫着‘妈妈’。
不过唯一每日都在进行的,除了‘治疗’外,就是故事。
是的,故事。
五个,十个,像时间一样不知多少的故事。
妮娜小姐,自己这位姐姐不知从哪儿得来的,那千奇百怪的故事。
她每晚都讲给他听。
在他给她清理身体的时候,或两个人在黑暗里沉默时,突然没头没尾地讲。
听得罗兰心驰神往。
“我看您今天心情不错。”他把布巾浸在桶里来回几次,拧干后搭在桶沿上。“吃的比往常都多。”
“你还真能装傻。”她声音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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