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七九零 你根本就不知道

sp;若是仔细端详，便会发现，就连天空也亦非完整天幕，而是由无数碎裂的虚空镜片拼合而成。n

镜片之间涌动着深色涟漪，如同意识的裂隙，若是凝神细望，甚至能窥见其内映出一个个似曾相识却又彻底扭曲的自己。n

某一瞬，他甚至瞥见镜中倒映出自己身披白袍，周身环绕青莲之影，正朝自己咧嘴轻笑，那一笑之中满是疯狂与异化。n

而他身处之地更是无风无雨，四下却自有“咔咔”之声回荡，仿若有无数盏幽蓝灯盏悄然漂浮于虚空深处，每一盏灯盏中，都燃着一缕细若蚕丝的蓝色妖焰。n

它们不动不摇，却似在静静凝视，灯芯处不时逸出呢喃细语，像是千万残魂在耳边低语。n

这些残魂有的恍若咏着古老咒语，有的如同哼着婴孩摇篮曲。更有的好似在向他诉说前世过往，细碎却缠绵不去。n

至于在他的眼前，整个大地也好似浮沉不定，远方的群山并非真实存在，而如梦中浮影。n

一会儿是蜿蜒山脉，一会儿又变作万千脊骨堆砌的尸山血海，山巅悬有滴血妖角。n

山脊间则垂落水幕，但那“水”，实则是密密麻麻的银白眼球。不断蠕动、眨动，每一次眨眼，都有一道目光穿透虚空，冷冷扫来。n

黑袍大汉想要展开神识细看整个空间，却一霎时便感到一股巨大压迫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。n

那感觉，就好似天地都宛若在吸吮一般，呼吸之间，有无数法则被重新排列、扭曲、吞噬。n

只见得那些法则呈现出具体形态，有如血肉构成的符文自土中蠕动浮出，骨蛇绕着古老碑文飞旋低语。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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