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象,几乎要令多恩和西吉斯蒙德在恍惚间回到了万年之前。
在大远征的辉煌年代,作为帝国之拳一连长,圣殿骑士之主的西吉斯蒙德,也往往会如此守护在军帐之中,自己的原体罗格·多恩的御前,沉默地观察着大厅中诸大连连长听候命令与调遣的样子,并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指令。对多恩本人来说,他也习惯于在自己的视线边缘捕捉到西吉斯蒙德的身影。但他们也同时清楚,那个建设在帝国真理的纯然理性之上的年代已经遥不可及,无法回溯了。
从泰拉围城开始,多恩本人也已经见识过太多单纯的理性无法解释的异象,又在亚空间的折磨当中变得衰老至斯;而在叛乱结束后又服役了千年,最后死于“大掠夺者”阿巴顿所发动的第一次黑暗远征的西吉斯蒙德,不仅在生前就已经成为了国教的忠诚信徒,在死后又被塑造成了……这样,作为死者的魂灵与精魄,以被赋予了实体的亚空间生物的形式重新回到了物质世界。时过境迁,沧海桑田。不论眼下的情景与过去记忆中的景象再怎么相似,他们终究也回不去了。作为血脉相连的父与子,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,他们都能非常清晰地感受到这种微妙的错位感,这种似有若无的错位感,又令他们二者之间的气氛不自觉地染上了一点愁绪。
但很可惜,整个大厅当中大概没有人会把注意力放在这点愁绪上:首先,紧迫的现状并不允许在场的人思考战略战术之外的事情;其次,帝国之拳系的阿斯塔特本来也没有敏锐到这个地步的情绪感受力。就算他们硬要注意大厅中的一些“情绪问题”,更可能被首先注意到的,也是西吉斯蒙德背后的天狮战团长,卡修斯·维兰的问题——在同样作为子团战团长进入这个大厅时,他明显地表现出了不应存在于一个成熟战团长身上的慌乱。
于情来说,这是不应当被过分苛责的问题,因为卡修斯·维兰本就算不得一个“成熟的战团长”。谁都知道,天狮战团在过去的几百年里过得并不顺利,甚至可以说已经在覆灭边缘了。这个所谓的“战团长”,以资历和能力而论,放在在座的绝大多数战团当中,可能才只勉强能从自己头上摘掉“新兵”的帽子。但很可惜,多恩和他的儿子们不太看重这个方面。他们的优点是讲理,缺点是太过讲理——于理,维兰在作为一个战团长出席这种场合的时候还畏畏缩缩的,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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