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我这弟弟,都把我当什么人了?”
嘴上说着,刘嫖面上不忘做出一个十分受伤,甚至为自己感到不值的凄苦表情。
任谁见了刘嫖这做作之态,恐怕都不会被诓了去;
偏偏刘武这个不讳世事,又不识人间险恶的浪漫主义者,被刘嫖这表情彻底诓了进去。
“母后说了:阿启要削藩,吴王那老贼,无论如何都是会反的。”
“偏偏这吴王老贼,是当年先帝从代地入继大统之后,一手扶持出来的强藩,只要没明着造反,朝堂就绝不能先动手。”
“所以,阿启只能以削藩之名逼反吴王老贼,而后再一举除之,以一劳永逸,绝了我汉家的祸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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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吴王老贼奸诈,必也明白仅凭自己,绝无可能成事。”
“母后估摸着,齐系、淮南系诸王,恐怕大都会和吴王搭上关系,就算不会全反,也绝不可能都忠于我汉家。”
“真到了那时,我汉家能依仗着,除了阿武又有何人?”
听闻刘嫖这番话,准确的说,是听闻刘嫖第一句话,刘武便下意识将身子坐直了些,面上神容也立时严肃了起来。
——这件事,如果是刘嫖的主意,刘武只会当个笑话听;
但倘若是母亲窦太后的意思,那刘武就不会这么想了。
至少要听一听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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