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小姐坐在他的腿上。他靠着后面的板壁。他们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。久到心情紧张的他也进入了睡眠。
他忽然听见艾小姐贴着他的脸几乎咬到他的耳朵的轻轻的话语:飞机在下降了。
章程醒了过来。
是的,他也感觉到了,飞机下降的幅度还很大。这是他有了加强性痛感的耳膜告诉他的。
他想说,但他没有说出口:降落到哪里?难道到了上海了?时间上看应该差不多。他看了看他的手表,我们总共已经飞了七个多小时了。
不管结局如何,到家就好。他想。他这么想着,却没有兴奋或者高兴的感觉。
然后他想,能到家吗?他这么想着,却也没有绝望或者痛苦的感觉。
他想起了若雪那句超乎她本性的奇怪的或者说诡异的话:
可是命运会把它交给我们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