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波历的妻子是干什么的,波历的女儿们是干什么的。他甚至问到她们的性格,爱好,当时的个子,身材。波历说,女孩子们嘛,还没有发育呢,那时候。现在当然不会了,现在都过去了二十年了。
说到“快二十年”的时候,波历自己都吓了一跳。他感觉老人也吓了一跳那样。当然这是波历的错觉。他从那时候开始就跟错觉打上了交道了。他甚至错误地觉得老人在抹眼泪。但波历知道,波历相信老人的眼睛是干燥的,因为他完全没有流泪的可能性,更没有任何理由。其实是波历的眼泪流了出来。不多,但至少溢满了波历的眼眶。
当老人问到彼得的时候,波历想,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,好象挺关心我的家庭似的,现在终于要谈到正题了。至少是正题之一。
他说:你跟彼得是好朋友对吗?我是说,我听说你经常到医院来探望躺在病床上的彼得。
其实他完全不用解释。他的解释反倒让波历觉得有点问题。
波历说:是的。我跟他很谈得来。
老人说:你们都谈什么呢?受累,我是说,你们说的是什么话?
波历说:就随便聊聊。
老人说:我的问题提得有问题。我是说,你们是用汉语交谈的是吗?你知道他也是华人。
波历觉得这没有什么可隐瞒的。他说:是的,我们说的是汉语。我们都知道对方是华人。
老人说:彼得,这是个难得的人才。可惜了。你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?
波历看着他,不知道他应该怎么说。老人作为岛领导之一,难道真的不知道彼得是怎么受的伤吗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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