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死这批为虎作伥的衙役后,徐行便把他们的尸体拎到武馆前,那片杂草丛生的平地上,草草掩埋。
处理完这些事,他再回到内屋,从中取出一件长条布包,背在身后,出门而去。
走出两步后,徐行心中生出些恍惚。
这一去,只怕再也没有安稳日子,又将如年少时,徒步北上练拳那般,过上浪迹天涯、居无定所的日子。
可虽有明悟,他心中,却没有半分落寞茫然,反倒是有种跃跃欲试的躁动不安。
徐行不禁自嘲一笑。
果然,渴望冒险与挑战,才是我徐踏法刻在骨子里的天性!
杭州官署内,浙地布政使郑泌昌、按察使何茂才正围着一张八仙桌,桌上摆着一封信笺。
两人望着这封信,皆是面色沉重,相视无言。
这封信来自京城,要郑、何二人,趁着端午汛期的机会,决掉新安江的闸口,水淹九县农田。
事成之后,再让养桑大户们趁机收购受灾田地,立即种上桑苗,以期尽快完成改稻为桑之事。
信中内容不多,却是字字力逾千钧,令两位地方大员心头凛然,久久不能言语。
虽然早知小阁老做事,向来凌厉果决,可郑、何二人还是想不到,他竟然想得出毁堤淹田的主意。
那可是九个县啊!
何茂才扭头望向郑泌昌,他是几十年的老刑名了,一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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