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不知何时,监牢里响起了敲击声,借着牢头拉开铁门的余韵,敲击声一下一下的,哄哄地响着。
这响声惊动了狱卒,他们手持木棍,纠众而入,给正在敲击铁门的囚犯们一人赏了一棍子。
在沉闷的拍打皮肉声中,狱卒们高声呵斥:
“想干什么?!”
“再敲,再敲就剁了你的手!”
监牢静了下来,悲愤之情却在其中无声翻涌,众人心中的希望就像太阳一般沉了下去,夜晚的囚牢更难度过。
牢头没有管外面的骚乱,只是看着齐大柱,嘿嘿冷笑道:
“刚进来,就有这么多人给你哭丧,你这辈子也是值了!”
齐大柱哈哈大笑,震动紧缚身躯的铁链,发出铿锵金铁声,猛地站起身来。
那牢头只觉面前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头刚从冬眠中醒来,要晃开膀子吃人的熊瞎子,登时吓得面色发白,倒退两三步,后背撞击在铁栅上。
齐大柱不去看他,只是扭转头颅,扫过目所能及的囚房,朝那些犯人一个个望过去,高声道:
“齐某今生有缘,得诸位兄弟相送一场,实是感激不尽,多谢了!”
他嗓音如雷,就像当空炸开个霹雳,将一切杂音都彻底盖过。
虽然只在这里关了不到一天,齐大柱却也了解到,这些所谓的“犯人们”几乎都是因不愿改稻为桑,才被官府罗织罪名抓来的血性汉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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