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覆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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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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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润而微微摇曳的烛光下，绣嫣清柔的眉眼里又透出那种天真的神色，遮掩住了最深处的那层玩味和好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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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把她当成妾室来看待，那么会是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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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默中，滴漏的声音与烛火声交叠在一起，绣嫣眼波流转，心中早有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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绣嫣说：“夫人是把我当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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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略微停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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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玉霜浅色的嘴唇微啟，说出了一个词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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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妹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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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妹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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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异口同声，几乎是同时说出，并无先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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绣嫣的脸上没有一点惊讶之色，吴玉霜也觉得两人太过默契，好像绣嫣经常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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究竟是什么时候，自己亲手把窥见心室的窗户钥匙给了绣嫣？绣嫣只消捏住那亮白如银的精细钥匙，轻轻旋扭，窗锁打开，吴玉霜的心事就如镜中之物一般一览无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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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亲妹妹还是情妹妹？”绣嫣笑顏莞尔：“夫人待我就如同亲妹妹一样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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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亲”与“情”，读音实在是很像的，吴玉霜一时没分清绣嫣说的是哪个字，却没有寻根究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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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叫我夫人吗？”吴玉霜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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绣嫣又笑，轻轻拿起缝好的一隻月白云锦手套：“姐姐试试合不合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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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玉霜伸过右手，绣嫣捧着她的手，为她戴上手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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