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向晚晴的意思是把野仲身上的笔拿给游光,这样游光就可以用笔来改画,把画里的人放出来。
谁知野仲却摇了摇头:“不能!笔也是实物,你拿不走。”
“啊?!”向晚晴一惊,“那怎么办?”
“你可以动山河社稷图。”游光说。
“为什么?”向晚晴不解,“山河社稷图不也是实物吗?”
“不,山河社稷图是虚幻的,你看它,哪里有什么山河社稷?那是圣人虚构的世界,里面鸿蒙未辟,和这个世界根本不在一个维度,你说,它哪里来的真实?”
“也就是说,我不能动笔,但可以动画,我可以把画拿到你这边来。”向晚晴说。
“丫头,你又错了。”野仲道,“图是实实在在的图,有纸、有墨、有轴,你又怎能将它拖入虚妄中去?”
“你刚才不是说它是虚幻的?”向晚晴越听越不明白。
游光摇了摇头:“虚幻的是画中世界,而非画本身。所谓虚在实中,实在虚中。这个世界,本就虚虚实实,若没有实在的本体,如何承载虚无的空间?若没有虚无的空间,实体也失去了作用。”
“比如你吃饭用的碗,它里面是空的,空的才可以用来盛饭,这就叫虚。如果没有这个虚,它就不叫碗,也失去了碗的功能。没有功能的世界,就不是世界。而这个虚,又是建立在实的基础上的。如果没有那些实实在在的泥土烧制成胚,虚无便无处安放,也就不存在碗这个东西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向晚晴说道,“这是器与用的关系,器是实体,用是虚的。六师兄常说,炼器最重要的,不在其材质,而在其体用。知其用,才能解其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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