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整整八百六十九个日夜。
自从1940年那个屈辱的夏天,他们拖着溃败的残部登上英国运输船时起,就再没碰过真正的法国造武器。
英国佬施舍的25磅炮总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味道,那些操着伦敦腔的教官,甚至会故意把射击手册念得糊些。
可现在不同了,他们指腹摩挲着炮闩上的法语铭文,耳中回荡着纯正的法语射击指令。
每发呼啸而出的105毫米炮弹,都在撕碎两个噩梦:一个是意大利人此刻的防线,另一个是英国人数月来的轻蔑冷笑。
装填手雅克突然发现自己在流泪,他抹了把脸,把汗水、沙尘和泪水一起甩在滚烫的炮管上。
那上面还有刺刀刻着的一行字:用炮弹问候贝当!
“放,继续给我打!我们的备弹非常充足,用炮弹砸死那些该死的娘娘腔!”
M1936B的第一轮齐射还在空中呼啸,装填手们就将第二发炮弹塞进了炮膛,105毫米的榴弹顷刻间便覆盖了敌人的阵地。
尽管顶着师的编制,但伞兵185师的实际兵力不过1800人,相当于一个加强团的规模。
当自由法国第64炮兵团的105毫米榴弹炮突然撕开夜空时,这些戴着黑色贝雷帽的伞兵当场就损失惨重。
随后的半小时,炮兵观测员冷静地修正着坐标,用高爆弹粗暴地覆盖至每一处可疑的阵地。
幸存的伞兵们蜷缩在弹坑里,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制式匕首上的闪电铭文。这个曾经象征精锐的词汇,此刻正随着鲜血从他们的袖章上褪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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