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陵台 第10节

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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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蹙着眉，仔细分辨着上面的字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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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齐曜，字望尧，年二十一，自言靖州宁海人。隆和十四年春三月，执靖州路引入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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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月初，结识向昂之，引荐入衡澜文会……”此列字后另起一行小字，是向昂之的籍贯来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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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月初七，衡澜文会集会，因故到迟……后与白又青交好，搬入国子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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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所关注的到这里差不多都看完了，再后面半张纸，列的是他入京这两个月来在上京的活动轨迹，既有勾栏欢门，亦有名禅古刹，更不乏如今上京城中风行一时的名园和酒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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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数行，皆是如此。仅看他涉足的地点，很难不认为齐曜是个骄奢淫逸的酒色之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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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轻哼了一声，翻过面去，凝神细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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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纸反面却是用朱笔标注了一行特殊的符号，华滟一面看一面迅速地在心里比对更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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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息过后，她眉宇一怔，那朱笔写的内容大意是：缇卫对比他持的路引一路暗访回靖州，却无一人识得这个人，甚至连路引上记载的地址，也是靖州里一处早已废弃的破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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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言之，齐曜这个人的身份，其实是不存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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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垂目，修长的睫羽在脸上投下小小的扇形阴影。柔嫩白皙的手指点在信纸上，轻轻一抹，指腹处就染上了墨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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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午时传信给了东宫，夜晚时分月明宫里落下一只鸽子，濯冰抱去喂了食水，梳理了毛发，便解下脚上的信筒，呈给华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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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以缇卫侦查缉捕之能，尚且不能查出此人真正的来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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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换了个姿势坐了起来，眼中懒怠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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