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陵台 第1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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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会那日，华滟持了太子特意派人送来的“燕子澄”的名帖去了樊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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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地又重游，这回华滟倒是熟门熟路了，把名帖扔给门口的小倌，她揽了衣袖登楼，走到上回的阁子前，一推门，便见着数人衣袂阑珊，三三两两围坐清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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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眼尖的人看到她，欣喜道：“燕小公子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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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含笑点头，学着那风流才子的样子“刷”地一下抖开了扇子：“陈兄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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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伯坚往她身后探了探：“咦，子澄兄没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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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兄另有要务，就遣我为代表。”华滟欠了欠身，“怎么？陈兄不愿意见到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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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伯坚道：“愚兄怎会这样想！只是子澄兄不来，我等为一睹子澄兄风采的平庸之辈难免有些失望。望尧兄也是盼着能与子澄兄结交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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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华滟展开折扇遮挡住了半张面孔，一双眼波脉脉的眼睛目光流转，看向了正坐在窗边饮茶的齐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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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是察觉到了视线，那人敏锐地转过头来，对上了华滟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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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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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兄未来，不如我代兄长去谈谈。”掩在纸扇后的盈润红唇勾起一个兴致盎然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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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在齐曜面前坐下，闲闲开口：“齐兄好兴致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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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曜看她一眼，淡淡道：“不及小公子倚红偎翠，活得快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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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低头一看，微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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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女使服侍的时候不仔细，不知是谁的脂粉擦过衣襟，留下淡淡一片黄痕，隐在红石榴交错的团纹间，本是不起眼的，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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