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陵台 第12节

头，搓了搓指腹，上面墨粉扑簌簌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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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拧起了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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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追上了白又青，两人并肩走回了原来的阁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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途中华滟回过一次头，看到齐曜远远地缀在后头，头顶掠过一盏又一盏悬挂的珠灯，光线明灭，他的面色晦暗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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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收回头，得意地笑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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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头有人朝他们招手，她对白又青道：“是不是伯坚在唤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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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又青眯起眼睛分辨了一会儿，犹豫地点了点头：“我看不大清，瞧着是他没有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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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笑道：“那你快去吧。说不准是有人要向你请教画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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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又青有些为难地回头看了看背后的黑布长条。华滟便善解人意地解下那东西，拿在手里，亲切道：“我来帮你看着，你快些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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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着这包袱被取下了，白又青便也不再犹豫，如鱼得水般游入了人群。他个子小，不一会儿就被包围起来看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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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掂了几下手中的长条包裹，轻笑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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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见厅堂里人潮涌动，并无人在关注她，便寻来一个送茶水的小倌儿说了两句，便斜抱着那轴卷起来的画像下了楼，走到樊楼门口，车架已等在那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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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墨服侍着她上了马车，上车后华滟没有立即叫车夫赶车，而是静坐了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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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，便有一名身材、样貌都极为普通，过眼即忘的中年男子悄悄坐上了车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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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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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睁开眼睛，清光一闪：“认准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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