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陵台 第1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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惜香将头深深地埋在身前，不敢多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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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像来时一样，躲过巡视的宫人，悄悄溜出了月明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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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看了一会儿，便吩咐濯冰将那画收起来，预备明天出宫时交还给白又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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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告而别，又顺走了他的画，还不知道白又青会怎样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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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她取出从兰台借阅的书籍时，凌雪忽然到她身边俯身低语了几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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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有些惊奇：“柔蕙竟留了一会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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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雪道：“是。底下人瞧着柔蕙郡君似乎不想叫人发现，便没有去打扰她。柔蕙郡君在偏殿前徘徊了半炷香功夫，便带着宫女离开了。底下人跟了一截，应是回了行香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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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想了想：“她定是怪我不常去看她，以为我在宫外寻见了什么可心的事物，今日奇墨禀告的时候没有瞒着她，她估摸不好意思拉下脸来问，故而偷摸着前来瞧我在做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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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雪道：“只恐怕殿下叫人送来的画也被柔蕙郡君看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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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摇了摇头：“无碍。她不认识画中人，不过是一幅画罢了。”顿了顿，她又轻描淡写道：“下回仔细些，今日只是一幅无关紧要的画，倘若明天是什么十分要紧的事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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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雪心里一紧，连同殿内众人一同俯身下去：“殿下恕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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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翻过一页书，往旁一仰靠在矮榻上看了起来，左手摸了枚浸在冰水里的鲜荔枝，放在红润的唇间咬开了皮，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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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那枚汁水丰沛鲜甜甘美的荔枝被华滟吃尽了，她才闲闲地又翻过一页去，然后懒怠地挥了挥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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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时，跪了一地的宫人悄无声息地起身退下了，只留了凌雪、濯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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