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陵台 第2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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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就着拜退的姿势倒着走了几步，直至消失到皇帝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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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胜全站在皇帝边上一直是眼观鼻鼻观心，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。皇帝不喜这个男生女相的次子，在宫闱之中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了。只是旁人有时会猜测, 皇帝究竟是厌恶二皇子的容貌，还是厌恶他那洗脚婢出身的生母曲嫔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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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湛退到皇帝看不见的地方, 这才直起身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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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无表情地拂过自己的脸。脸上的伤痕被太阳一晒, 火辣辣地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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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侍的宦官瞅着他的脸色, 低声道：“奴婢去给您取点冰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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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湛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, 脚下却没有停，快步沿着林荫道朝击鞠场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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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就要走出树荫了, 中年宦官心疼道：“您脸皮子薄，再叫日头一晒恐怕会更严重，殿下还是暂且在这歇歇，待奴婢去取了冰来敷上再去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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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皮已胀得通红，华湛把手背贴上去，能感觉血液在血管中流动，随着心跳突突地痛。他浅笑，对着照料自己长大的中年宦官礼貌道：“那劳烦曹伴伴快些，不然去得迟了叫永安等我，就又要挨一顿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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贵为皇子，还能挨谁的训？那自然只有皇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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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宦官在心里叹了口气，心疼自家殿下出身低微，匆匆行礼后去寻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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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华湛坐在树荫里，眯起眼来望着不远处击鞠场中，数匹骏马带起道道扬尘，在绿草茵中来回疾驰，衣袂当风，好不潇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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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秀美的面孔上，逐渐浮现出一点轻愁和羡艳，而后轻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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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上一骑白马速如箭矢，排众而出，骑手一身红衣明艳似火，烈阳下遮阳的帷帽白纱在身后飘起，先是绕场快跑了几圈，而后马上少女勒缰控马，那大白马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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