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她亲眼所见的这场杀戮已让她痛苦至如今,那么天下人所受的磋磨便如在炼狱之中忍受槌骨沥髓之痛。大夏的皇族宗室,尚远不足以定倾扶危,救民济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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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凝神思量,终是摇了摇头,喃喃自语:“……这也算是因果报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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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又轻又低,温齐没有听清,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:“你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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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含笑道:“没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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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头注意到他眉上的伤痕,忍不住抬手去抚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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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狷介舒展的浓眉,因为一道伤痕断成了两半,只是这道伤痕的出现并没有破坏他俊朗的容貌,反而给他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恣肆的野性之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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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的手柔软温热,抚在伤痕上,温齐竟觉得这处早已愈合的伤口又生痒意,像是新肉生长时的瘙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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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齐本能伸手一把握住了华滟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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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是一手就能握住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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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也不躲,任他抓着,婉转低头一笑,眼底莹莹有光,看得温齐一时怔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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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的伤,是什么时候有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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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齐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,他有几分不自在地错过头去,避开眼神,悄悄松了手,含糊道:“前些时日。已经好差不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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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点点头,收回了手,说道:“战场上刀剑无眼,你多加保重,我与旻儿、少雍全都仰赖你,盼你每一次都平安归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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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齐低声道:“我自会当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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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滟道:“我信你的。”从数年前的青陵台之变,从鞑靼求亲之时,从雨夜樊楼初见时,就信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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