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云下山之前曾来找我谈话,你可知他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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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说,你是他一手教大的,不论发生什么,他都不曾怪你,也让我们不要怪你。”掌门道,“半世空门,不滞与物,岂是易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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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凌云他不怪你,我等也无责罚你的权力,但你已非本寺弟子也非凌云弟子,还是速速下山去吧。陆凡既已起兵,难道你还要将时间耗费在此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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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上树种繁多,路面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叶,还有那叶子被风吹落,打着旋地飞下来落在行人的身上,像刀一样刮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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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下,江子棠站在马车外,望向山门方向,净华此去所遭遇的责难和他背负的痛苦不用细想也能知道,但他不能同去,若他同去,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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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能等,哪怕心急如焚,度日如年,他也只能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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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时辰、两个时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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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孟庭见江子棠等得几乎要入定,他问道:“究竟是谁对凌云大师下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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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他一直不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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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子棠:“黑云门那些铁链者和洪四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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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带走净华和凌云大师时他曾看过凌云大师身上的伤,多是内伤,还有铁链的痕迹和洪四方铁砂掌的掌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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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孟庭道:“所以黑云门果然是陆凡在掌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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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子棠点了点头:“不止于此。陆凡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,如果说他仅仅靠这些江湖人士就想对抗大梁军队,推翻大梁,那无异于痴人说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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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还有底牌。”百孟庭也颇感头痛,“应该是军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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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军队,陆凡没有胜利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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