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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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吵过几次之后也知道彼此都无法改变对方的想法，渐渐地我就去得少了。”回忆起那段时光对陆凡而言也并不愉快，他几度停顿，“后来，她开始带着你逃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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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子棠收了刀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：“你怕她跑出去说出你的身份和计划。所以你一次又一次抓她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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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凡眼神低垂，看着地上的泥土，默认了这个说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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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其实不止这个原因，他还舍不得，但他好像也不配这么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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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这么多年，她从没有说出去过一句，哪怕是对我。”明明是在营帐之中，又是初春，本不该觉得冷，但江子棠心中悲凉，只觉从心头泛起一股凉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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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，秦梦青从未跟他说过，她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带他离开，她只是不愿参与，却从未想过要背叛陆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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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她看错了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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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凡没有反驳，只道：“是我对不起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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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子棠道：“你岂止对不起我娘，我师父雷浩，星星谷上百条人命，都是你的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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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凡依旧坐得挺拔，这么多年来他一边肩膀上扛着责任，一边肩膀上扛着这些债，他早就习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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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样的场合里，他不再编造谎言，粉饰太平，他道：“我会还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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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子棠抬腿欲走，这里的一桌一椅，和这个人共同呼吸的同一块区域的空气都让他觉得窒息，他不愿再在这里待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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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凡这次没有再拦他，像是僵住了似的直盯着地面，任由江子棠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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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子棠这次跟着高使臣去大齐营地，保护他是其一，他还想趁机看看大齐如今的兵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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