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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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頔白了他一眼，默默转过了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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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茶正在泡茶，见江子棠回来便道：“听说你要来，特意将你上次带来的新茶泡给你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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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茶时江子棠环看了一圈道：“我给姑姑送来的人姑姑没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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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山的时候江子棠见白茶的侍女少了一个，便选了一个补上了，今日来却没见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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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茶道：“病了，放她下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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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子棠似乎只是随口一问，并未放在心上，只是点了点头又随口扯别的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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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子棠在英雄会上用过断山刀后，整个江湖都知道他的身份了，白茶自然也知道。但两个人却都只是在左扯右叙，都没有提起那个人，一直从没话找话到无话可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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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江子棠先问：“姑姑没有什么要问我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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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没有，但如果你想跟我聊聊，我很乐意。”白茶看向江子棠，眼神平静，神色很淡，像是没什么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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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似往常娴静温柔，多了一丝冷酷，冷酷得近乎无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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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说之前只是怀疑，在这一刻，怀疑全部落地成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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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子棠的手抬了又放，放在桌子上的是一角写了经文的纸，他问：“任天朗没死，张川是你的人。这么多年，你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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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茶认出那截纸，上面的经文也是她的笔迹，白茶也是个聪明人，看见这截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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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被揭穿的慌张失措，倒是长松了一口气，还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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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发现了。”白茶的神色还是很淡定，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经事的小姑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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