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懒得和他交涉,摊着身体,“做吧,在你哥回来之前做完,放我走。同意的话,你就动。”
云韶感觉自己快要疯了,他恨不得能变成你心脏上的血管对你说爱你,好让你把他的话听进去。他感觉到你对他的轻蔑和不以为然,可他还是动了——不放你走的话,遇见哥哥你会为难的。但就这么放你走,他也不甘心,至少,他想把他的第一次全部都交给你。
真倒霉……你失神地想着。本来以为能稳定地认出自己男朋友,然后两个人顺利度过一生。现在又要告别了,离开这兄弟两个,其他人对你来说长得都差不多,你只能分出来个男女。
你不喜欢逛街,因为那会让你觉得特别孤独。满大街的人对你来说都一模一样,可他们每个人都能精准知道自己要找谁,自己在等谁,自己在和谁手挽手。他们都能认出来自己重要的人,你不行。
你唯一能认出来的脸,你曾经那么惊喜又宝藏的脸,也有两张。而这两张兄弟的脸,你也同样分不清,甚至还因为分不清出现这种荒唐事……你感觉鼻子都有些发酸,视野雾蒙蒙的,好像要哭。
可有人的泪比你先落下来。大颗大颗的,冰凉的液体砸在你身上,你呆住,下意识摸了摸被砸到的地方,还尝了尝,咸涩的味道。
“让我抱一会吧……我会让你走的。”云韶声音沙哑,唱片般的音色夹着细碎沙粒。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试探摸你肩膀,没有被拒绝过后才躺在你身后,把整个头都埋入你颈窝。
肉体碰撞声没有刚才的火热响亮,而是滞涩绵长的,他眼泪顺着脸流入你颈窝,仿佛同病相怜般的,你也流出眼泪。尽管你们两个难过的不是同一件事,此刻你却因为一同伤心过对他心软起来。
你哭得身体颤抖,他感同身受般的搂住了你。他试图用舌头卷走你的眼泪,“姐姐别哭,都是我的错。”你该嘲讽一句他在自作多情的,可你哽咽得说不出话,只是抱住他横在你胸前的臂膀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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