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成骚扰。
楼亭来说,会让人觉得受宠若惊,怀疑他是不是有那么点意思。
兰浅只是浅浅一笑。
既没有被重视的欣喜,也没有被冒犯的愤怒,对楼亭的态度一如既往,和对陌生的路人没有不同。
他靠近些许,抬头望入楼亭眼眸,冷不丁揪住楼亭衣领,压着人往后一撞。
动作饱含针对,语气却很平静,“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,对峙的眼神无声地交锋,仿佛能看到激烈相撞的火花。
楼亭的后腰抵在了座椅侧面,因为兰浅的压制不得不将头微微后仰,露出格外明显的喉结。
稍显被动的姿势,丝毫不影响他的愉悦。
仔细看了看兰浅的表情,他弯着眼睛说:“我的错,别生气。”
他嘴唇动了动,还想说第二句,兰浅已干脆地松开了他,头也不回地下了车。
楼亭哑然失笑。
车外浓白的雾很密,深处其中体会更强。
不过走几步,能见度就低到难以看清车内的场景。
因此兰浅不知道,离他仅有数米之隔的车内,楼亭站立的地方,全被浓黑覆盖。
浓如暗夜的阴影中,伴随“咯吱咯吱”的异响,异常活跃的湿滑扭曲之物,正试图冲破阴暗,邪恶地蔓延。
而楼亭那黑色的虹膜上,流露出绝顶的兴奋。
他抓住自己的衣领往上提,把脸完全埋在刚才兰浅抓过的地方,深深的、陶醉的、病态的呼吸着。
一口又一口重重的呼吸,宛如要一次性把肺填满,用力到手背和脖子都是青筋。
许久许久,他才难以餍足地松开,衬衫从脸上揭开时,他的双眼已变成无机质的竖瞳。
眼白变成银色,一条黑色裂缝的竖瞳镶嵌其中,冰冷,饱含震慑力。
“好香,好香,好香,香到窒息!好饿,想吃……”
低低的呓语同时从他的喉咙和蠕动的阴影中发出。
楼亭许久没跟上,同行的女同学忍不住催促。
他不紧不慢地从车上下来,先看了兰浅一眼,才笑着和别人寒暄。
他是人群的绝对核心,其他人如飞蛾一般聚在他周围,千方百计想找他搭话。
兰浅没理他们,走过湿润的青灰石板路,他注意到被爬山虎覆盖的树木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