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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刚好,张村长,咱们这儿所有外籍游客登记表都交给我,等会儿下山我带回所里。”
“嗯,这个……哪来的什么外籍人士,咱们这深山沟里,有么?”张村长抬眼质问陈老六。
“嗯,有是有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啥么,到底有没有?”
王冬月不耐烦了,昂脸抢言道:“有啥吞吞吐吐的,头方先生是咱老客人,农业大学的日本老师,晌午刚到,就在你张村长睡大觉的时候才上来的。”王冬月白了眼她男人,“又不犯法,看把你吓的。”
“是我们……我们村的老朋友。”陈老六吞吞吐吐道。
“熟人咋咧?”张村长一耸肩将出溜下来的干部服抖了上去,“也得登记。”张村长抿着嘴呜呜道。村民们熟知书记的脾气,只要是训人,他的嘴唇立马抿得极薄,薄的好像刀片在那个本来是嘴巴位置飞快地拉了一刀。听不清他说啥也没人敢问。
“登就登,唬哩谁?”王冬月扭身进门,脚跟把门挡板带得连摇带晃。“她就是怕多缴费。”陈老六搔着搔头皮挤眼道。
“头方目先长先生来咧?”郭警官问老六,“巧得很,正好有事请教哩。”他转脸对顾阿小说,“这人是日本教授,西北农大请来的,教授昆虫学,人还行。”
他继续说:“前一向,皇峪口的秦岭山庄发生一起凶案,楼下邻居家的一窝野蜂很奇怪,蜂巢搭在墙角的土瓮里,主家花钱请蜂农割蜜,却发现窝里的三个处女蜂王,不知被谁都给铰了翅膀,而且,这几个处女王和那窝野蜂不是一个品种。”
“哦?”顾阿小一下子来了兴致,两眼瞪得溜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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