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偎在那人怀里,卧在这厚厚的茵褥上,很快也就睡了过去。
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,隐隐约约听见外殿有人低声说话。
她睡时警醒的习惯还是没能改过来,因而一听见有人说话,立时也就醒了。
先是听见一句低沉的声音,似是怕惊扰梦中人,因而声音不高。
“只听说南国有芸薹,这晋北之地,竟也有么?”
谢允亦是低声道,“末将问过,是…..…是…….”
那人问,“是什么?”
隔着竹帘,隐约见谢允拱手俯身,“是……先前的‘赵叙’种下的。”
阿磐醒来,醒了许久。
那人默然,也默然许久。
温黄的烛光下,能看见那人垂眸轻酌着晋地的酒。
他必也想起了从前的“赵叙”吧?
想起了那些横亘于中山与晋魏的纠葛,想起了过去那些斩不断的恩怨与是非颠倒。
那人在外殿想,她也在内殿想。
然而那些国恨与家仇到底都随着那一人的离去而烟消云散了。
不久又听谢允试探问道,“主君,可要合宫铲了?宫里人多,一刻钟就能铲个干净。”
阿磐没有出声,佯作沉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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