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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吻着,也呢喃着叹,“下次梦见母亲,一定要告诉她.........告诉她,我会待你们好,请她放宽心.........”
他把她的母亲也叫做母亲,他叫得那么顺口,那么心安理得,顺理成章,必是在心里也唤了许多次,唤了无数次了吧。
能不能再见到母亲,谁又知道呢?
可他既说了,她也就应了。
故去的人早已故去,活着的人总得好好地宽慰自己。
阿磐紧紧地蹭着他,一连串儿地应着,“好,都告诉母亲........我都告诉母亲.........”
上头的泪水与她一样成串地低着,她想,他怎么也哭了呢?
似他这样强硬的人,从来都是极少哭一哭,极少哭成这般模样的。
阿磐含泪仰头望那人,见那人神色悲切,凤眸泛红,他说,“但若能见到昭德王后,也请母亲问问她.........”
昭德王后。
这四个字真叫人心口泛酸呐。
那些酸麻啊全都沿着这一身的经脉迅速地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之中,将将要停下的眼泪又涌了出来。
她知道昭德王后是谁。
她在晋国的宗庙里见过昭德王后的谥号。
那是晋君谢玄的母亲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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