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的长剑这才收了起来,凉薄疏离,“滚吧。”
妇人的脸颊恼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,不敢再去争一句什么“你让我滚?”,也不愿再问上一句“你果真要娶她?你竟肯听她的话?”
不敢了。
已经一点儿脸都没有了,还挣个什么劲呢。
管他“滚”还是“走”,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这大殿已经十分不易啦!
你瞧那妇人遍体狼藉,通身找不出一块好肉来,因了那重重的一撞之后,又被大殿主人持剑杖责数下,养尊处优了多年的人,已经经不起这般折腾。
故而,妇人仓皇要爬起身来,只可惜在那凉森森的白玉地砖上挣扎一通,四肢打着颤,一时间竟有些爬不起来了。
所幸谢玄为那妇人留了脸。
留的这“脸”不是体面,留的就是脖颈上那一颗脑袋上看起来还完好无损,不至于落人口实。
阿磐含笑去捡妇人的衣袍,又好心搀了妇人一把。
见那贵妇人起身之时,身下已是一片泥泞。小小的一滩水,遗留在白玉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