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自己是什么人,那人自己想必也十分清楚,因而默了片刻,片刻后朝护送的两人命道,“好生送去大梁,若出了半点差池,就提头来见吧。”
那两人驱马应了,这便在这山谷里赶车往东南走了。
马车里探出三个眼泪汪汪的脑袋来,赵媪哽咽不能开口,便只听见两个孩子撕心裂肺地哭。
有人叫“母亲”。
有人叫“父亲”。
不管叫谁,稚子的哭声都叫人怆然泪下啊。
这山到底有多高啊,天亮之后仍旧黑压压的,那马车轱辘轱辘地碾着落叶越走越远,哭声也越来越小,也不见日光洒进这谷底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