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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而那人往前迫,她的长剑死死地抵着,隔着衣袍划不透他的肌骨,割不断他的喉咙,也必不许他上前一步。
然那人不怕她锋利的剑刃,一双长臂伸来,将那厚实的大氅裹上了她的肩头。
大氅还带着那人的余温,可在这朔风凛凛的谷底里,闻不见到底带着什么样的味道。
辨不清是兰草香,还是雪松气。
眼泪在眸中团团打着转儿,她的眸底都是恼恨,恨意使她强撑着,她冲着眼前的人叫,“别碰我!”
银色的鬓发在雪里飘摇,那人深锁的眉心没有一刻舒展,也许原本还打算将她揽进怀里,可到底是退让了。
他点了头,垂下了手,声音是温和的,他说,“不碰,上车吧。”
都说狗通人情,也许是没错的。
小黄哼唧唧地蹭她,舔她,初时在一旁偎着,如今又咬着她的袍角要往马车那边拽了。
是,后面就停着一辆轻车,车身不大,多适合在这山里行走呐。
可她这辈子,最不愿上的就是萧延年的马车。
她一个人的时候,曾想过无数次,怀王三年的那个冬天,倘若从来也不曾上过萧延年的马车,那该多好啊。
那时候没有牵挂,死了也就死了。
而如今,但凡还有一口气在,就使她不得不惦记那个小小的阿砚啊。
心中茫茫,放眼望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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