尝不是药石无医呐。
原先那些想求又不敢求的,想诉又不敢诉的,想哭又不敢哭的,那些压在心里的委屈,不能为外人道的怅憾,一个人拼力撑着熬着的苦难,如今都在这一刻尽数迸发。
眼泪如波涛洪流,在那人素净的衣袍上滚着,淌着,流着,把那人披散下来的衣袍浸了个透。
可她想,不能放声大哭啊,放声大哭终究对孩子是不好的,因而极力地压着声腔中的哽咽,低低与那人倾诉,“东壁不算是我的家,但我从来也没有想过离开那里。”
心里又悔又难过,若从来也未曾离开,他便不会药石无医,也就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了吧。
那人一向极少责怪她,阿磐是知道的。
他若是个愿意训责怪罪的人,就不会把一切都闷在心里,闷出这一头的华发了。
你瞧,他说,“我知道。”
她顺着那人的话问,“大人知道什么?”
那人低低地叹,微凉的指腹轻抹着她湿湿滑滑的眼泪,“魏宫的事,我都知道。”
是,魏宫剑拔弩张,杀机必现,他大抵早就知道了。
他还说,“也知道你因了什么走。”
是,走是为了带孩子与他相见,他如今也知道了。
他还说,“嬷嬷都告诉我了。”
她也不知道赵媪都说了多少,该说的说了,不该说的可也说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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