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磐回到榻前,俯身拭去那人眼角的泪。
忍不住眼眶就酸酸的,拭去他的泪,又轻抚那一头银丝一样的华发。
是什么使他不安,他又梦见了什么呢?
是梦见她走了,还是死了?
分明比她大那么多的人,看起来怎么就那么脆弱,怎么就那么叫人心疼啊?
她看着那张脸,总要想起阿砚来。
她想,以后,阿砚也要长成像谢玄一样的人,一样的眉眼,一样的鼻梁,一样的嘴巴,一样的下颌,那长大后的阿砚又会遇见一个什么样的人呢?
他也会像他的父亲一样波折,也会一样早早地就生出一头的华发来吗?
做了母亲的人,只初初开个头,就不敢再想下去了。
因而越发地就要心疼起榻上的人来,他幼年便痛失双亲,又有谁来疼一疼他呢?
与他脸颊相抵,柔声哄他,“凤玄。”
凤玄是他的字,他的母亲必也曾一次次这样唤过他。
清醒时不怎么敢叫的字,在那人入睡时轻易地就出了口。
她说,“凤玄,我和挽儿,都在这里呢。”
你听,凤玄,多好听啊。
这是压在心里整整两年的字了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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