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

因为这句话说得实在是有损于军人的尊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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劳斯笑了笑，突然发现他们身边多出来一个女人，他侧过头审视着那张莹润的脸，记忆瞬间清晰：“原来这里还有一位贵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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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劳斯上校的示好，玛歌很失礼地保持了沉默，但在场无人敢指摘她的失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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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顺带瞥了一眼那个法国人，他也正在看着她，两双眼睛闪过同样的诧异，这堪称漫长的对视引起了萨克森的警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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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认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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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我只是被这位小姐的美丽所震撼。”埃米尔笑着拉起她的手，在她手背落下一枚礼貌的亲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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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克森轻皱起眉，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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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亲爱的，看到你安然无恙，只有上帝知道我有多高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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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你升职了，埃米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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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活着出现在你面前，难道你不高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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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会问死去的法国人民这个问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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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立场这样指责我，玛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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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歌当然明白她没有立场，她既没死，也并非法国人民，她更没有权利要求被迫卷入这场战争的法国士兵，都以生命为代价来守卫这座城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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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想起了珍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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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，她应该去憎恨德国人，是德国人挑起这场战争，可她最熟悉的德国人就是萨克森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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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战争愚弄普通人的方式之一就是，让你爱不成爱，恨不成恨，最后爱得恨得全都乱七八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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