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交响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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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歌头疼欲裂，她挣扎着坐起身子，坐在床中央掩面痛哭起来，她紧紧咬住牙齿，不想让破碎的泣声溢出胸腔，可她失败了，越是克制，越是不可收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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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侵略者，不应对她这样的弱者心生恻隐；她是一个被战争蹂躏过后苟延残喘的受害者，不应对他那样的恶魔心生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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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玛歌能感受到受伤的灵魂在被无声地抚慰，对脉搏跳动的本能渴求正被逐渐唤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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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克森进门时，玛歌的泪水正汹涌而下，她发出如受伤幼兽般的嘶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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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克森大步上前，在床边坐下，用力将她拥在怀里，低喃着，“上帝仁慈，我终于找对了方法，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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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歌亮出尖锐的犬齿，凶狠地去咬他的肩膀，可那上面覆着坚硬的肩章让她无法得逞，于是她扭头咬住他的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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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克森任由疼痛席卷，无关其他，只因玛歌已经很久没有进食，只靠营养液维持生命体征，这样虚弱的身体无法给任何人造成威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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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有力气，这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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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克森用拇指擦拭了一下脖子上的血迹，郑重地望住她：“玛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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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歌瞠大双眼，他在喊她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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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德语，是蹩脚的、走调的中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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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克森又切换回德语，“学习中文比我想象得要难得多，叁天了，我才记住一个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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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许有一天，你会愿意告诉我，你的真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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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叫威廉·萨克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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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玛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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